客人发了话,围上来的姑娘们纷纷退开,给两人之间留出了路。那女子抬起眼,眸中显露出几分讶异,却也没多说什么。她福了福身,道:“公子随奴家来。”
女子住的地方有些远,宋景昕跟着她走了会,上了院子深处的一栋小楼。不曾想她住的地方倒还不错,显然在这万花楼内地位颇高。见客人面露讶然,那女子温柔一笑,解释道:“奴年纪大了,平日里都是给姑娘们上课,客人也不多,妈妈便给奴换了个清净的住处。”
“上课?你教什么?”宋景昕知晓风尘女子吃的是青春饭,到了年纪总要从良的,竟没想到能有旁的出路,瞧起来还颇受尊重。
“都是客人们抬举,奴其实没什么本事,只会弹弹琵琶。”女子回答。
宋景昕始终没问她的名字,进了姑娘的闺房,闻见淡淡的檀香,的确素雅并不讨厌。他却仍有些洁癖,只在凳子上坐了,并不往那雕花大床上去。女子见他拘谨,也不往他跟前凑,反道:“瞧公子心情不大好,不如妾弹琵琶给公子听。”
“哪里不好了,”宋景昕扯了扯嘴角,“行,你弹。”
女子虽上了些年纪,但面容姣好,抱着琵琶本是极美的。她又弹得好,此情此景,更是赏心悦目。奈何宋景昕欣赏不来,没多一会便困倦了。他倒是尊重献艺之人,只做倾听状盯着帐幔,没有中途打断。
一曲终了,女子瞧出宋景昕心不在焉。“妾技艺不佳,倒在贵客面前献丑了。”她收了琵琶,站起身,“客人来得早,可用过了饭不曾。厨房有道桃花酥做得不错,妾去取些过来可好?”
宋景昕好似真的被点心打动了,忙不迭地应了,还问了句有没有酒。那女子心下了然,款款离开,不一会又捧着点心和酒壶回来。
“这酒醉人,客人慢些喝。”
不等女子嘱咐,宋景昕便抢了酒壶过来,自饮了一杯,又问女子:“可会划拳?”
女子嫣然一笑:“自然。”
两人哥俩好地玩了半晌,宋景昕喝了好些酒,兴致却越发浓厚。他察觉到身子渐渐热了,脱去外衫,仍觉得身子燥。他扯开中衣,勾着酒壶又待灌一口下去,却被女人压住了手。“公子脸红了,就别喝那么多了,这天还么黑,喝醉了可怎么好。”
宋景昕想要抽手,却带着女人的身体靠近,对方吐气如兰,全入了太子殿下的口鼻。“这酒?”酒意上头,宋景昕将将反应过来酒水的问题。
女子了然一笑,语气仍放得轻轻的,往宋景昕耳朵里钻:“公子可是觉得身子热了?”
宋景昕了然,他丢了酒壶,反手扣住女人的手腕将她拉近,对方便顺势坐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