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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萧山有点恍惚,有点怪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有些病了,竟然连关注宴会的精力都没有,只能从李泯口中问得结果。

大概是李泯一直以来太过妥帖了,他也没有去细究的心情。

他的不远处坐着他最完美的继承人,一切都会被处理得很好,才移交权力没多久,他好像就已经看见了以后的样子。

李萧山不能不说自己很骄傲。

但这骄傲又带着些许的阴影。

随着精力越来越差,他不知道自己的意志是否还能顽强地扛过这暗地里卷涌的黑潮。

他做的梦越来越多了。

也越来越奇异。

一开始总是梦到儿子儿媳,后来次次都有亡妻,最后甚至还有一只猫,一只趴在妻子阳台上的猫,向他扑过来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被疼醒,却发现是自己翻身不慎压住针尖了。

他怎么开始挂药了?

他病了?……还是,老了?

李萧山的记忆有些不太清晰。

私人医生开始出入庄园。没多久,又迁进了当地最好的医院。

他开始分不清白昼黑夜。

时常半夜清醒过来,按住铃要叫李泯过来,交代什么事务。

但生活助理总是告诉他,您放心,李泯先生已经妥善地处理了,一切都完成了,他做得很好。

甚至连一句他可以指点的地方都没有。

李浪和他父亲来看过他几次,都没说上话。好不容易有一次,李浪趁着他爸去找院长详谈,凑在床边鬼鬼祟祟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