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鸟脸一红:“喂!”
谢留行敛住旁思,他收起自省,挑着眉询问好友的泪花从何而来:“哭什么?我干嘛了?和我说说。”
霍骧继续当催化剂:“快点,婆婆妈妈什么。”
布谷鸟踢了这混账,他也是倍感受到鼓舞的民众之一,但好友当着霍骧的面也不好抱抱另一个家伙:“就……你那首国歌的歌词呗,‘使我不死的理由,是我险些失去过朋友,他是布谷鸟校长的孙子,我愿用生命将他营救。’我对你欠一声抱歉,留行,我爷爷当年饿死后被老鼠啃光脸,我曾冲到你面前嘶吼怒骂过,我……我忘记了所有人包括你都在饿到吃土,我们都围困过十二天。你对我说过,你一定会把皇帝做到最好,对一些人来说,贫穷那是痒痒挠,对平民来说,这是脚癣,这是癌症,这是湿疹。”
布谷鸟说完长舒一口气,“我终于坦白了。”
谢留行不说话了,虽说不直接,谢留行找了一眼霍骧。
霍骧帮皇帝缓解了一下成年人的感动:“别哭鼻子,我们走了。”说完这双脚拐去最开始的教室推出一架轮椅,将军让皇帝坐上去。
“轮椅?”谢留行眼皮突突跳:“我身体没病,好手好脚,为什么要选择坐这个?”
霍骧:“不然你是想坐着我?”
谢留行还是不肯。
布谷鸟一脸无奈:“谢留行,你说你这人还学会不好意思了,你就坐吧,都是成年人还好什么面子。”
说完,损友串通起了某人。
掉陷阱的皇帝没办法服从了。
但他总是做不到被人当成弱者,谢留行听到好友提了一句,“对了,霍骧,你刚才说要准备去仙女座出访了是吗?”
“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霍骧忙完很多事,他把蛤蜊也买好了:“我自己和左相提的,等我回家拿几件衣服,以后有空聚,国事要紧。”
霍骧跟自己又不谋而合了,谢留行这颗先天不足的心脏满是鲜血沸腾的不消停感:“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时而看着他冷,我就冷,时而看着他热,我就热,现在又想拉起那只手。”
爱情的苦头好像不难吃了。
但皇帝同时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个不正面的素材,二人在新鲜度上不仅老又柴,他还是一块注水假牛排……他得多爱,再多爱一点。
话讲完的布谷鸟离去了,霍骧欲推着大号雪媚娘首次跟他一起回家,但谢留行看看周围没人却悄悄拉了他一把。霍骧说你不坐这个,我只能抱着你了,谢留行一听也把心里话道出了口:“那不坐这个了,你抱我走几步,我自己再走几步……”
“军演怎么样了,少爷——”老管家在总督府内放下梳妆镜子,她扑到监控前都不敢睁眼,心还噗噗往外跳。
春花一个劲祷告:“莫丽莎夫人,请您保佑少爷今天带回来的是少奶奶,gay没关系,二婚也不要紧,起码——”
她词穷了。
半天,老春花下定决心:“起码,少爷不能变成剩男1。”
门铃又响起来。
心脏叫停的春花一探头,她对上了这对男子绝配的衣着和气质搭配:哦!她的天老爷!她是高烧后发疯了吗!她家30岁的少爷真打横抱回了一个标致男性!
管家奶奶对此等好事感到了晕厥!
这人……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不会是皇室的年轻内侍官吧?瞧他和少爷多像天生一对!他可真是天上求也求不来的完美总督府男少奶奶啊!
怕莫丽莎在天上失望,春花把守住了总督府的最后防线:“他也许只是脚崴了,少爷抱他是在见义勇为。”
霍骧也在门口说着这句话:“我抱你来看我老妈,算不算见义勇为?”那人回答:“抱你喜欢了12年的人也算?”
春花心花怒放了:“12年!我们的少爷和少奶奶……原来是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