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行定定心。
“嗯咳,我爱你,我简直爱死你了……放轻松,谢留行,只要你多练练一定能彻底俘获别人的身体和心……”
由于时间有点不够用,皇帝先拿出了眼神里最有诚意的一次迫不及待——谢留行这是想间接说明他爱惨了谁,等皇帝陛下起好了一贯的草稿,他走出来想暗示点甜品补给:“宝贝你久等了,我想你了,顺便通知你一件事,你得回家拿几件衣服准备准备带着使臣团出访了。”
“我也不能免费使唤你。”
“一个礼拜,摄政王,把仙女座本国阻碍建交的问题给我搞定,到时候,你想听什么都——”
把这玩意儿也当演讲的皇帝终于收起了唇边的拳头,他决定忙完这阵,还是去多学习一些实用素材,霍骧准期待他的华丽蜕变。
可谢留行正想出来找将军的心思被打住了。
面冷心热的好长官当然在门口。
他和陈杰并不想打扰皇帝。
二人讲了几句话,霍骧中途接了金牛座的通讯,将军嘱托下属,有空给那个叫罗萨的孩子送点课外书。
陈杰:“我记起来了,你这个下属是你妈妈在黑潮岛战乱时救出来的女孩子!你把他们都带在身边。”
霍骧:“你还挺关心哥们儿的。”
布谷鸟玩着眼镜布一个劲笑,将军也像好朋友面前的捧哏,正叙着旧,一股淡香也袭来了。
将军之前看了他大半天,连皇帝跟人谈笑时的喉结滚动,逗弄小宝宝的轻柔手指,和挂他衣领上的一缕绕耳长发都快看出花了。
霍骧连忙抽出身子找人,不远处,白衣白裤的瘦弱男人回到了他的视线中央。
不知干了什么混蛋事,谢留行这家伙在大老远拿余光瞄他,霍骧觉得这位雪媚娘最近越来越不主动。
但试图走向谢留行后,霍骧又不急躁起来,他开始跟昨晚抱着皇帝时的一样。
因为从小到大,谢留行都是一个见风落泪的标准病秧子,但他又总避讳别人提及先天不足,闹他一下都要注意尺度。光是一个早上没见,这人面色差到一动能渗出满脖子的细汗,还不知冷暖到乱解开了衣扣。
霍骧悄悄提起了半个心,他可再见不得皇帝受一点伤了,他还赶忙想递上一瓶7班孩子送的饮料,让这人穿严实点。
没成想,陈杰刚好挑起了老话题:“话说,我突然想起来你找我打听的那颗处女座流星,你当初不就是想说自己喜……”
猛咳两声,谢留行猝不及防撞到了没合好的教室门。
布谷鸟转过身来。
霍骧给谢留行拍拍后背,帮忙拿过衣服。
说完自己没问题,谢留行也藏不掉自己行为上的某些不成熟,因为他发现自己每次脱衣服会把一条袖管翻过来,霍骧在帮他亲手收拾。
将军整理完皇帝的外套,向旁边拎起了一个袖管,霍骧还上手揽着谢留行的肩头帮着穿,口中敷衍:“什么处女座,我没印象了。”
谢留行这下没法忽视蛇眼睛的隐晦了,霍骧这双分别数小时的眼睛内什么巧言令色和装饰感也没有,但清晰装满自己的眼底抛光也说明了陈杰没撒谎……
三个人打了照面。
秘书长冲听话穿衣的皇帝出言调侃:“哟,好大帝,您也听到了。”他们的共友指了指霍将军,满脸写着不想打扰:“我都跟他说了,我不去吃饭,你们快走,谁凑这热闹。”
谢留行若无其事,眉头挤出一丝扫兴:“你缺席,我和他一块也太没意思了,整天能看到。”
嘴上说着不利索的谎言,谢某人一肚子的花花心肠、七拐八绕其实都快被捋没了,他脑子里全是霍骧的眼神。
谢留行悄悄想:“原来,眼里有爱情的人根本不用说那些话,他能做到,而我不是。”
霍骧也不搭理谢留行的茬,他们一起往外走,霍骧临要告别时,突然随手一拍陈杰的胸口:“对了,谢留行,这家伙刚刚因为你写的某句歌词,对着我突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