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大敞,四周安逸宁静,慕伊诺不答话,翻了个身背朝阮柏宸,缓慢落匀呼吸。
下了楼,毕澜收整完行李,正对着房屋侧面的一排黄杉伸展懒腰。身上的烟包打火机扔在机场了,阮柏宸觉得手里有些空,他走过去,诸多疑惑急切地想要问出口,为避免太直接有失礼貌,他先客气地说:“叫你毕澜可以吗?”
“当然好。”毕澜束高马尾,身姿挺立,她笑道,“阮先生不必见外,有任何话尽管开口。”
毕澜性情爽快,阮柏宸没跟她客气,直白地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照顾eno的?”
“他刚到美国,就是我负责他的饮食起居。”毕澜双臂交叉,说,“大概有八年多了。”
“贴身助理挺辛苦的吧?”阮柏宸关心道,“平时能平衡好家庭和工作吗?”
毕澜唇角漾笑,姿态大方,坦荡地说:“不瞒阮先生,我离婚了,孩子判给了前夫,在慕总身边待久了,会下意识把他当成我的家人,所以一点也不辛苦。”
阮柏宸张了张嘴,而后轻声道:“抱歉。”
“这没什么。”毕澜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只有能够坦诚地面对过去,你才有机会真正走出来。”
慕伊诺几乎不与人亲近,却将毕澜留在身边,说明这是他足够信任的人。
毕澜善言辞,阮柏宸把心放宽,直截了当地问:“eno的父亲……有为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