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可不是真的。想来,陆家认定这太子妃就是他陆家嫡女呢。”
阿圆边嗑瓜子,边听得仔细,景王跟陆家嫡女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她早有耳闻,也曾为这对“苦命鸳鸯”感到可惜。
不过这些事她听听就好,至于花落谁家跟她又有何关系?瞧见戏台上又开始唱新戏,她立马就转去听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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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的酒席热闹了一整天,连天黑了都还有人在吃酒划拳,不过女眷们陆陆续续地在傍晚归家。
阿圆也是快天黑了才离开的。
她姐姐褚琬因着官署还有事,提前走了,便把她交托给舅母,让舅母送阿圆回去。
阿圆跟舅母出门后,正要上马车,就见陈瑜走过来。
“褚姑娘,公子来接你了。”
阿圆转头四处望了望:“沈哥哥在何处?”
“马车停在路口。”陈瑜道。
肖夫人听说阿圆的师父来接她,便嘱咐道:“你师父是个好的,时刻想着督促你学业,那你快去吧。左右你没多久就要结业考试,总归是忙的,回头我派人跟你母亲说一声就是。”
“嗯。”阿圆辞别舅母和表姐:“那我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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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萧韫阖眼靠着,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揉额头。
阿圆进马车后,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
“沈哥哥喝了多少?味儿这般大。”
萧韫缓缓睁眼:“怎么,不喜闻这个?”
他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衣裳,说道:“今天喝得有点多。”
顾景尘的大喜日子,众人逮着机会攀谈,酒一杯一杯地敬,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是他萧韫成亲。
这么的,萧韫不知不觉就喝得有点多,到现在头还有点晕。
他低声问:“今日玩得可还高兴?”
“高兴,听了好多新鲜的戏本子。”
阿圆见他面容疲倦,问道:“今日很累?”
“唔......”
想了想,阿圆挪过去:“我来帮你吧。”
她把萧韫的手拉下来,然后抬手在他额头两边轻缓地揉按起来。
萧韫继续闭上眼睛,仰靠着,任由她动作。
许是今日心情不错,又或是进了马车后亲昵熟稔使然,阿圆话有点多。
“我还是头一回吃酒席见这么多人,也不知怎么招呼得过来。”
“沈哥哥往后可别喝这么多酒了,喝多了受罪的还是你自己,若再有同僚拉着你喝酒,你就推托身子不适。”
“好。”
她絮絮叨叨,说完了萧韫,又说今日听到的一些八卦传闻。
说着说着,说到了景王身上。
“大家都想把女儿送进东宫,可人家景王心里只有陆家嫡女一个呢。”
萧韫呼吸停顿了下。
“景王跟陆家嫡女情投意合、郎情妾意,旁人插.进去做什么?”阿圆不满地嘟囔:“两人互相苦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却又遇到这种事。”
“听说届时皇上会将东宫其他侍妾一并赐婚呢。唉,若是景王答应了,岂不是辜负陆家姑娘的一片痴心?”
小姑娘嘛,就喜欢看才子佳人的话本,若是再添点爱而不得虐恋情深,那更是欲罢不能了。试问,谁不想这世间有情人能钟情眷属呢?
在阿圆眼里,景王和陆家嫡女的“爱而不得”就是话本照进现实,她真情实意地为两人感动。
因此,越说越有点激动:“倘若.....倘若景王当真娶了旁的女子,那他就是.......”
“是什么?”萧韫慢条斯理地问。
“就是个负心汉!”
“........”
默了默,萧韫道:“不会。”
“什么?”
“景王不会娶旁的女子。”
阿圆满意:“是吧,你也觉得景王和陆家姑娘天生就该一对?”
“......”
萧韫补充:“旁的女子也包括陆家姑娘。”
“?”
阿圆有点懵,何意?
恰巧这时,马车也不知撞到了什么,猛地一阵颠簸。
阿圆触不及防,笔直地朝萧韫扑过去。
倒是萧韫,像是预知此事般,在她倒过来时就张开双臂,牢牢地把人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