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勤苦,没有清明高人的学术成就,也难在翰林院容身。
翰林院其实还是整个大庆朝一应衙门中最为清水,最难摸鱼的地方。
似他那一科的榜眼、探花熬不住翰林院这份清苦,翰林院只待了两任,便双双转去了礼部。
而他妹夫谢子安,则不声不响的在翰林院待了九年。
那时云意即知道谢子安胸怀壮志,绝非久居人下之人。
果然,随着大外甥谢尚一鸣惊人地连中六元,谢子安即刻连升六级,外放了山东学政,随后一年升布政,如今更是封了伯爵。
厚积薄发,笃行致远。莫过如此。
当然升迁若谢子安之快,仅是个例。但看现今的阁老,今儿来的杨明铨、张介、董守圭、刘祖昌,没来的徐奉、李渭,谁不是翰林院十几、二十年的清苦中打熬出来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翰林院最苦,却也最造就人、成就人——贵,尊也。朝廷高官多出身翰林,这就是人所皆知的翰林之“贵”。
有谢子安的珠玉在前,过去三年,云意对于谢尚的无尤不争便不觉意外,对于文明山的题墙威名也是静观其变。
及等今日瞧到谢尚行书、文明山楷书的风采,云意不免再次感慨翰林院果真是个锤炼人的好地方。
似谢尚早年在家乡雉水,云意如此想:一个人跟着他家老太爷闭门念书,何尝能有现今的文采风流?
怕是连见都没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