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安向他吐苦水:“这儿的床太硬了,睡得我腰疼。”
闻恪借机揉一把细软的腰身,对姜以安道:“现在回屋吃饭休息,再委屈一晚上,明早起床我陪你看日出。”
姜以安朝他伸手:“北山的日出很美吗?”
“我一个人看呢,还成吧。”十指紧扣,闻恪前后晃悠着胳膊,“和你一起的话,很美。”
一整天的惴惴不安趋于平静,有闻恪陪在身边,姜以安才有了些胃口,乖乖地吃完饭,脑袋挨上枕头,尽管困意浅淡,却还是听话地闭上眼睛。
待他睡稳后,闻恪轻轻掩合房门,步出矮楼,迈巴赫旁边站着四个熟悉的身影,纷纷朝他挥动手臂。闻恪呷起根烟,深吸一口,抬眼望向火红的天际线——是时候了。
午夜时分,裴宇成在家中悠闲地泡澡,偌大的浴缸洒满马鞭草浴盐,养人的热气拢上天灵盖,清醒的意识被蒸得昏昏沉沉。
手机在盥洗池旁震响,他享受着惬意的舒适,无心去管。谁知扰人的铃声持续不断,第六次,终于弄糟了心情,裴宇成起身往腰间裹一圈浴巾,头发背在脑后,光脚转移至镜前,低首扫一眼屏幕上的号码,不自觉拧起眉毛。
他不耐烦地滑屏,带着微许怒意道:“我说没说过,不要随便打我电……”
“老板,邪了门了,真的是走投无路才给您打的电话。”听筒里的声音似是哭腔,语速极快,“之前的交易都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盛威’的赌场、酒店、ktv全不让我们进了,我他妈说破了嘴皮,对方就是不认我们,客户今晚必须拿到货,如果只是小剂量,我还能找个隐蔽的地方交验,这么大的数额,我实在不敢自己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