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蹇谦一声冷笑,“阿菀,你不奇怪这么偏远的地方,我怎么找得到你?这还得感谢姓叶的,是他告诉我的。”
“你放屁!”
“多少年了,你还是改不掉这个天真的毛病。我给了姓叶的三千万,他毫不犹豫就把你出卖了。”
“你放屁!”
“阿菀,开门。”唐蹇谦声音渐厉。
片刻,响起猛烈的撞门声。剧烈撞击自门板传至她的后背,她觉得那似乎像是什么钝重的东西在捶打她的心脏。一种痛且想作呕的感觉。
雪地里那两条鱼扑腾着,扑腾着,终于不动了。
·
唐蹇谦将宋菀带回了自己最近常住的高层公寓,着人二十四小时看守。
自被拖上车起,宋菀便如死了一般,一言不发。他所有的好声好气,都像对着一具没有感情的雕塑。
近日事务繁忙,他暂且将此事按下,出了几天差,回到公寓,便见宋菀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泥塑木偶一样。
唐蹇谦怒火顿生,拄着手杖,拖着腿飞快走过去,将她自椅上拽起,径直扔去床上。
他身体覆压而下,她终于挣扎起来,尖叫着后退,脚蹬在他肚子上,狠狠一踹。
唐蹇谦额上冒冷汗,虽吃痛但丝毫未退,拽着宋菀手臂将人拉起,一巴掌抽过去。
“宋菀,不要一次一次挑战我的底线。”
宋菀怒目圆睁,冷笑道:“你有什么底线?背信弃义就是你的底线。”
唐蹇谦捏住她的下颔,“你再说一次?”
“你有哪一次说话算话过吗,唐蹇谦?我说不要强迫我,我需要时间,你答应了;我说我厌恶你在桐原路的房子,至少别再让我去那儿,你答应了;我让你别再折磨我,你答应了;我说我可以听话,但你别逼着我给你生孩子,你也答应了……这么多事,哪一件你做到过?!”
“是你总挑战我的耐心。”
宋菀看着他,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这时候,唐蹇谦电话响了,他顿了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重要的公务电话,不得不处理。
“你乖乖待着,哪儿也别想去。”
公寓设备齐全,看守的人准时送来一日三餐,但不准宋菀离开半步,亦不准她与外界联系。
唐蹇谦忙了整整一周,才抽出公寓去探望宋菀,因为听看守的人说她在绝食。
他按密码打开公寓的门,里面一片漆黑,侧头问守在门口的保镖,“什么情况?”
“宋小姐要求的,不肯开灯。”
唐蹇谦冷哼一声,抬手摁下开关,灯光照见躺在沙发上的人,宽敞袖管里露出两只细瘦的胳膊,像风化的芦管般,仿佛一折就断。
唐蹇谦抓着她胳膊将人提起来,“又闹什么脾气?”
头发盖住了宋菀的眼睛,他伸手拂开,捏着她的脸颊转向自己,“宋菀,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你要再犯错,我就容不下你了。”
“你把叶嘉树怎么样了?”宋菀声音沙哑。
唐蹇谦紧蹙眉头,“你只用知道,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他。”
宋菀笑得局促,“你杀了他?难怪了,这事儿你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