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声红着脸转开视线,说:“我取小名,那大名就交给你啦?”
周弋俭听了,想也没想,直接说:“我早取好了,就叫‘季与周’,是你和我的意思。”
“......”季声眨眨眼,心想,这是孩子的大名,就取的这么草率?
而后,他才晃过神问:“你......让孩子跟我姓?”
“嗯,”周弋俭拿起碗筷站起来,“我觉得你这个姓取名字好听一点。”
一时间,感动与好笑杂糅在一起,季声都不知该作何反应了。可转念一想,其实这也没什么好较真的。
无论冠上谁的姓,这都是他们的小孩,这是始终不变的。
与母亲说起这件事时,她正帮孩子换着尿布,同时也感慨着:“小周这孩子早熟,他小时候的经历都让他比同龄人成熟。我之前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是知道他是个面热心冷的人。他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怎么拿捏分寸。”
顿了顿,季母抱好小外孙,望着季声笑:“我当时怕他对你有假,现在看来,他恐怕对你最真。”
将奶瓶递给她,季声沉默半响,才说:“我知道的。”
那个比他小十三岁的男人有多爱他,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才更加珍惜。
只唯恐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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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也是营养补得太充足了,季声经常涨奶。家里买了吸奶器,却从来没派上过用场。
男人比他想得更积极,每天给他按摩催奶,白天吸,夜里吸,从头到尾就没让孩子喝上过一口。
两周过去,季声提出意见,也该喂岁岁了,毕竟他才是那个需要喝奶的孩子。
周弋俭不许,反驳他的话:“我给他买的最贵的牛奶。你看看那小子,喝得白白胖胖的,不用你喂。”
一听这明显强词夺理的话,季声忍不住笑了:“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和自己儿子抢奶喝,也是不知羞。”
周弋俭不以为意,回道:“我喝我老婆的奶,有什么好羞的?”
被他的厚颜无耻所折服,季声只好商量着两人各退一步,将奶水挤进奶瓶里,然后喂给孩子喝。
周弋俭同意了。
坐在他的怀里,男人手法娴熟,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含着盈沛汁水的乳房,等挤了大半瓶的奶水后,他就将人平铺放倒,张嘴含了上去,咕咕地吮了起来。
季声从来拒绝不了他,半推半就地被按着吸了个干净。等周弋俭喝饱之后,他才得以起身整理衣服。
周弋俭衣衫凌乱,不情不愿地出去喂孩子了。
等他从房里出来时,正好听见了男人的话。
“好小子,”周弋俭低笑一声,讲:“算我没白疼你。”
季声没明白,边走边问:“怎么了?”
周弋俭仰头看他,一脸掩藏不住的喜悦:“这小子不识货,吐奶。”
“......”季声哪会信他的话,自己又亲自喂了一口,居然是真的吐奶。
目睹全程的周弋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状似无奈地抱怨:“这小子太不好养了,这才多大啊就挑食。”
一语成谶。
以后的日子里,周弋俭充分感受到了,他的儿子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仅小时候挑食,长大了还处处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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