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后面的话却没能说出口,自暴自弃的低下头:“您都知道了。”
秦景深看着他,低低嗯了一声。
在温琅睡着的那两个小时里,足够让他想明白很多事情。
比如床上那只棕色毛绒团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再比如,团团其实也是温琅。
前者从毛绒团爪子上的戒指上能认出来,后者也不难。
团团叫声出现后门上的洞和满地的木屑。
床边的一缕棕毛和突然消失的团团。
还有大毛团除了头上的小角和大了许多外与团团几乎没什么差别的外表。
这些东西那么直白的出现在秦景深面前,让他想不信都不行。
秦景深说了一个嗯后就没了下文,温琅低头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他继续说,偷偷抬头瞄了一眼,霎时间就撞进了面前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依旧深邃,里面的温柔满到快要溢出来,仔细看似乎还有几分若有似无的笑。
温琅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秦先生,您……不生气?不惊讶?”
秦景深伸手把旁边备着的温水递给他,声音很轻:“不生气。”
惊讶在最初的时候是有过,但看到毛绒团发着热,那么艰难的喘息时,这点惊讶和心疼比起来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温琅这样不能叫医生,秦景深只好用了物理降温的法子,水是融了冰块的水,极冷,在让温琅退热的同时也让秦景深重新冷静了下来。
他觉得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