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用手轻轻地安抚着她的悲伤,感觉到语言的无力。
「呜——他走了!Kevin、Kevin走了!」
她像是被伤痛击垮,语无伦次地叫着一个名字。今早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她就接到了电话,她的养父是在凌晨的时候走的,而她却来不及去见他最后一面,这个从小与她相依为命的男人。她还来不及回去,他就先一步走了。
是对自己的惩罚吗?!
徐思心如内心不甘却悲痛,放开声哭了出来。
她一个人在机场坐了很久,呆呆地坐着,今天本来是她要走的日子。她答应他的,今天就回去。可是结果竟是这样!当初为了他她来到这里,而现在竟是什么都没能为他做。真傻……她真傻……
陆锦随把徐思如送到在市中心的房子,安抚她睡下,自己给汪子牧打了个电话。
「喂,子牧。你现在下班了吗?我好像感冒了。」
他声音很无力,身体难受得厉害,软在沙发里。
「下班了,现在在你家呢。锦随,要不你过来吧。」
那头还时不时传来陆锦初的声音。陆锦随揉揉额头,那里直冒冷汗。
「现在我不方便。算了吧,咱们明天见好了。」
「锦随,你能有什么不方便?!工作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连家都不能回?!他这几天有点不舒服,连下床都有点困难了,你过来一趟吧。」最后的声音是压低了的。
陆锦随心里一紧,可是不管是徐思如还是他自己,他都过去不了。
「挂了。」没等汪子牧回答,他就直接挂断电话。
「子牧哥,是我哥的电话吗?」
汪子牧正生着气,陆锦初就过来了。
「嗯,他快死了。」
「啊,你说什么呢?!」陆锦初一下激动地抓住了汪子牧的手臂,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
「嘘,轻点,林殊还在睡呢。」
汪子牧无奈地叹口气,心里还是不放心那个工作狂,便拿起药箱准备赶去。
可是却被陆锦初拉住了。
「你说清楚啊!我哥他怎么了?」
「能有什么啊,暂时还死不了。」看着这两个人兄弟情深,他就心里添堵。
「等等,我哥肯定是病得很严重才来找你的。你等等,我也去。」
他不由分说地拿起外套,要跟汪子牧一起去。
「别啊。你留在这里照顾他,你哥那儿我会处理的。」
两人还在纠缠,林殊不知什么时候就下来了。
「你哥生病了?」
他双腿浮肿得厉害,现在是勉强行动。汪子牧赶紧过去扶着他。
「锦随怎么会生病!他只是叫我过去商量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