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环境所致,或许别的原因。以前柯一宿缺少契机规劝,现在可以讲了:“你要是喜欢他,好好谈恋爱,分分合合的伤感情,少喝点酒啊,到医院查查脑子。”

“已经分了。”

“你……但是我听说他好像不打算和丽莎陈联姻了。”

他未必听得进去,柯一宿也只是点到为止,换了个话题,“这是你新买的房子?离谱,这楼盘贵得割肉。你怎么搬到这里了?”

凌安垂着眼帘:“不想见到他。”

“严汝霏纠缠你啊?”

“前阵子回a国了,不说他了。”凌安忽然说,“你也觉得我病了?”

柯一宿猜测是凌安的身世,他对他的过去有些耳闻,但不太清楚。

尤良说,读高中那会儿,凌安时不时带伤上学。这些事情,他们不能多问。

他半开玩笑:“你有心事。我不是没见过你这样的,想开点吧。如果你有需要,我给你一个朋友的联系方式,他是蛮有名的心理咨询师,口风紧,你不用担心黑历史被曝光。”

类似的建议,凌安也在陈兰心那儿得到过一次。

是不是真的患上心理疾病?他不太在意,反正这么多年都有一天是一天混下来了,明日复明日。

不知是否因为严汝霏的缘故,近来他更频繁想起过去的事情。

意难平就是半夜醒来喝水,发现自己已经习惯多倒一杯放在床头柜,给另一个不在这里的人。

凌安想到这里就心里密密麻麻地闷疼。

他下楼拿了酒,随便喝了几杯,微醺,今夜也许能得一个好梦。

就是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凌安随便看了眼,一串号码的视讯电话,没有备注,他一时没认出来这是谁的号,点了接通。屏幕上忽然亮出来一张低眉垂目的俊美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