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突然伸手摸了摸宁砚的头——这动作对两人的关系来说有些过了,可是他想这么做,用一种堪称哄人的语气:“没人想抢走你的东西,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别人抢不走。太晚了,上床睡觉吧。”
掌心的触感柔顺滑腻,他多摸了几下。
意料之中的,宁砚打开他的手,哼哼唧唧道:“假好心。”
丝毫没有弟弟对哥哥的恭敬。
梁凯禹也不恼了,真跟宁砚较劲他早八百年就气死了,他和宁砚一起上楼,目送宁砚进了房间,自己也关上了门。
第二天是周六,早饭时间,阿姨两个人都没能叫醒。
中午是宁砚先起来的,毕竟要比梁凯禹睡得时间多,他下楼时正好赶上午饭,宁善兴居然还在家。
饭桌上,方婧诗一言不发,宁善兴过问宁砚的学习成绩。
还没问几句宁砚就不耐烦了,他把筷子一放,起身要走,宁善兴干脆也摔了碗,扬高声音:“你以为就你会发脾气?!”
“第几次了?”宁善兴指着他,“你在学校跟人打架逃课,你当我不知道?学习成绩都吊车尾了,你们班主任跟我打过几次电话你知道吗?小时候宠你让你,长大了还想上天了?!”
他血压都给气高了,家里人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火,保姆忙给他拿药。
宁砚站着没动。
他看见刚睡醒的梁凯禹站在楼梯间,两人对视,谁都没出声,身后宁善兴的训斥像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海啸,要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