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凯禹:“……”
他心里那点同情立刻烟消云散。
“当年是谁放狗咬我的?”梁凯禹试图让他讲讲理,“后院不是你的地盘吗?全家除了宁善兴和打扫卫生的佣人,谁敢去?”
他好歹是个老板了,还在家和自己弟弟拌这么没营养的嘴。
宁砚今晚心情不好,杠精本性毕露,“蓝莓咬到你了?没有吧。后院是我的地盘我怎么不知道?我不让你们进的吗?”
梁凯禹揉揉太阳穴:“算了,蓝莓走了你不开心我理解,你倒也不必对我针锋相对。”
宁砚反唇相讥:“你理解什么?你不理解。”
梁凯禹:“……”他是傻子,真的。谁说宁砚成熟了?成熟个屁。
可是宁砚还在说:“你之前说要抢走我的爸爸,抢走我的家,你很成功,现在我连蓝莓都没了,好啦,你尽情欺负我吧。”
还是那股幼稚的气息,梁凯禹记得他成年了吧?十八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幼稚的宁砚喝了口水,被烫到,眼中顿时涌上水光,他愤愤地把杯子放桌子上,任泪珠掉下来,抹了一把。
不止幼稚,还很娇气。
不知道怎么,梁凯禹阴沉了一天的心情突然好转起来,甚至有些想笑,他看了眼宁砚姣好的侧脸,似乎能想象到他此刻微红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