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进山却并不信季宵焕的说辞,他嘴角勾起笑了一声,说:“装什么,季宵焕?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能不知道?你那么狠的心!对谁手下留情过,当年严敏慧一直想要你见上一面,你都没有见过她,可惜你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临终前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呵,说实话当时你要是来了,一笔遗产肯定就是你的了,你也压根就不用蹲在监狱里蹲三年,可谁让你没本事,等到严敏慧死了之后才来参加她的葬礼,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况进山说到里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望着季宵焕。

他就像是在一场战役中落败的犯人,明知道自己输的一败涂地,却依旧拼劲全力的想要冲到对手的身上撕咬一番。

反正他已经穷途末路,只要能让那个人不痛快,他就什么都能说的出来,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季宵焕听见他的番话,手指一下下的点着座位的扶手,没有说话。

况进山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季宵焕。

他很努力的观察着季宵焕脸上细微的没一个表情,希望能从季宵焕的眼睛中找到一丝的痛苦,一丝的悔恨,哪怕是对他的仇恨。

“你一定恨不得走进监狱来杀死我吧,可惜”况进山勾起了干裂的嘴角,笑了笑。

“我不想杀死你。”季宵焕脸色没有变,淡淡的说:“你的命没有那么值钱。”

况进山的笑意一顿,怒视着季宵焕。

季宵焕却是依旧目光不变的望着况进山,他压着声音对况进山说:“况进山,让你被判死刑很容易,其实我手里还有很多很多你犯罪的证据,比如你当初是怎么买凶杀我”

季宵焕的番话说的况进山心头颤抖,唇色苍白。

他抬起头望着季宵焕,眼睛满是惊惧与错愕。

而季宵焕就在他的种目光下,缓缓的翘起了腿,笑着说:“但是些证据我都没有说,况进山,你知道为什么吗?”

况进山目不转睛的望着季宵焕,浑身都崩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弓箭,眼睛瞪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