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焕手撑到下巴处,拇指一下下的弹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况进山的反应,慢悠悠的继续说:“关键是我后来一想,让你判死刑有什么意思呢?一点都不好玩。况进山,你死了那就解脱了,你应该活着,我会每年都来看看你,让你每年都看着我们过的有多好。而你————将会被困在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在个监牢里一天天的衰败,一直到你熬不下去的那一天,我很期待看到你一天不如一日样子。”

季宵焕说的里笑了笑,继续道:“只是不知道你种杀害妻子的犯人,在牢里会不会被人歧视,会不会直接被人在牢里打死”

况进山被季宵焕的番话气的直咬牙,他粗着声音说:“季宵焕,我真恨当年的那一刀为什么没能下手狠一点,为什么没能把你给砍死!”

“是啊,你为什么没能把我砍死?”季宵焕压低了下巴,眼神猛的一厉说:“砍不死我那是你没本事,你砍不死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我肯定有一天会来砍死你。”。

况进山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他的手用力的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手上挂着手铐颤抖的指着季宵焕说:“你——妈的,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只有况穆那个傻子看不透你的狼子野心!”

季宵焕听见况进山提到了况穆,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淡了下来,他站起身目光冷冷看着况进山:“你种人也配提到况穆的名字?也配做他的父亲?真脏。”

“我脏?季宵焕?”

况进山仰着身子像是听见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他用那双泛黄的手指指着季宵焕说:“季宵焕,你可真会好意思说别人,你看看你自己,你脏不脏?你在人背后使得的那些手段,你在监狱里待着那三年,你脏不脏!”

“我脏”季宵焕低下头低声的重复况进山的句话,他的脚一下下的踩着地面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掉落的螺丝钉。

忽然季宵焕大步走到了玻璃前,双手撑着玻璃的大理石台。

他那双凌厉的双眸猛地靠近,摄人气场的另况进山都后退了两步。

季宵焕手指一下下的敲着大理石台,他隔着玻璃目光沉沉的望了况进山一会,嗓音低沉的说:“我是脏,但是他喜欢,况进山,你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