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焕脸色冷了下来,很大力的拉过况穆的手,放下自己眼下细细的看。

况穆的手指包扎的很敷衍,纱布随便缠了几圈,像个包粽子一样把手指勒的死死的,纱布边缘的皮肤泛出了青紫色。

季宵焕觉得他要是没多看这一眼,这个少爷怕是明天就要截肢了。

季宵焕沉着声音问:“做饭受的伤?”

况穆抿唇没答,手指不自在缩了缩。

季宵焕也没耐心继续跟况穆耗时间,他站起身一手拿过况穆的书包,另一手不由分说的拉着况穆的手腕说:“去医务室。”

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没人注意到季宵焕拉着况穆从后门走出了教室。

一路上况穆倒是十分乖,不挣扎不反抗,甚至连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像一只乖巧的小猫,手腕软软的缩在季宵焕的掌心,仍由季宵焕将他拉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老医生正要下班,看见又有学生来了,神情有些不耐烦:“大周六的你们怎么还来学校?”

“我们是竞赛班的。”季宵焕应着。

老医生站起身问:“哪里不舒服?”

季宵焕拉过况穆的手,递到医生的眼前。

医生看了一眼,皱眉道:“这谁给他包扎的啊,不会包扎就别瞎弄,好的皮肤也给捂坏了!”

说完拿起剪刀,利落的剪开了况穆手上的纱布。

季宵焕垂眸看着况穆手指上的伤口,目光越来越冷。

伤口很深,横在食指的骨节上,几乎可以看见浅白的骨头,也不知道况穆是自己怎么处理的,现在那块肉变得血肉模糊,纱布一拆开就开始流血。

况穆的生活能力一向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