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顾闲警惕的眼神中,忽地又道:“算了,谁让我喜欢你呢。”

顾闲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又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这是你新想出来恶心我的招数吗?”

谢云景没有解释,只用行动来做出回答。

他还是没有闭眼,就这么望进顾闲瞪大的眼睛,撬开他的唇齿,侵入他的口腔,然而缠着顾闲僵硬的舌头,强迫他和他一起共舞。

“你唔——”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推搡的动作不起作用,不甘示弱回瞪的眼睛,却似乎让情况变得更糟。

被亲得快喘不上气,顾闲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反抗。

顾闲的牙齿撞出响亮的一声。

及时撤出来的谢云景挑了一下眉:“这么狠?”

顾闲忍着牙床的酸痛警告他:“婚内强||奸也是强||奸!”

谢云景没忍住又笑了一声,一边给他揉酸痛的牙床,一边慢条斯理地安抚:“不强||奸你。”

就算喜欢上的人是自己的死对头,他也没沦落到强||暴对方的地方。

他在顾闲不信且不满的瞪视中解释:“出尔反尔是要受到惩罚的。”

顾闲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滚下去!”

身上的重量终于消失,顾闲把被子往身上一裹,就背对谢云景躺下来,一副“老子睡了”的姿态。

顾闲好面子,尤其在他这个死对头面前好面子,所以睡到地上,或者分房睡,这种象征着退让和示弱的行为,他是绝对不会做的——哪怕他明知他的死对头对他产生了觊觎。

顾闲警惕地只露出了发顶,谢云景靠近大约是他耳朵的位置:“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