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闲烦躁地把被子再往上拉了拉。

第二天早上。

直到吃起早饭,谢云景的表现都一切如常,搞得顾闲都有些恍惚,怀疑昨天晚上的事是他半夜做的怪梦。

直到——

谢云景在康伯背过身的时候,突然吻住了他。

这个吻没有昨晚那么深入,谢云景只蹭了蹭,再轻轻咬了他两下,就重新站直了身体。

“工作顺利。”谢云景对他眨了眨眼,就对转过身来的康伯,“我去上班了,康伯再见。”

谢云景毫不拖泥带水地出了门,顾闲却还没选好脸上的表情。

康伯疑惑地问他:“顾少爷,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吗?”

顾闲暗暗磨了磨牙,转头摆出笑脸:“刚才就是在想呢,没忘,我也先走了康伯。”

等上了车没人看见,他才狠狠用手背擦了下嘴,接着又砸了一拳方向盘。

谢云景这王八蛋到底什么意思!

纵使有了戒备,可同在一个屋檐下,顾闲还是防不住谢云景一个转头,就能亲到他嘴上。

当着康伯的面他不好爆发,直到进了卧室,他立刻一把抓住谢云景的领子:“没人教过你未经本人同意不能随便亲人吗!”

“害羞了?”

“放屁!”

如果顾闲脸上的红色没有那么明显,这声“放屁”大概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他抓着谢云景的领子使劲摇了摇:“我现在是在教育你不能性||骚||扰!”

“可是你也不亏?”

顾闲噎了一下:“这不是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亲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