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眼前的多双眼睛,他畏惧商与枫,也畏惧时遇。曾经最亲近的人,也是伤他最深的人。
尖翘的下巴埋进衣袖,露在外的一双怯生生的眼睛,低垂的眉眼轻轻地眨了眨,对周围一切视若无睹。
林繁缕双臂抱着两腿,身体开始小幅度地发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发抖的频率和幅度越来越明显。
时遇发现了他的异常,茫然地问商与枫,“他,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经历多次,商与枫对此情景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什么都没解释,却给了一旁的护工下达了一个命令的眼神。
两位护工得了指令,一人拿来尿壶,一人直接上前去抓林繁缕的脚裸。
林繁缕又开始无声地尖叫,他一边张大嘴巴无声大喊,一边拿另一只脚胡乱地踢人。他没什么力气,很快被护工从床角拖出来。
商与枫冷眼旁观,默许护工的行为。
最终还是时遇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向床边。护工叫这架势吓到了,一不留神松开了抓着的脚踝,被逼得连连倒退。
时遇手握成拳,手背青筋爆激,撕叫着怒吼道:“滚!都给我滚!商与枫!叫你的人给劳资滚出去!”
时遇勃然大怒,气得双眼通红,整个人火冒三丈。他挡在林繁缕面前,摔碎房内一切能砸的东西,“操你妈的!滚!”
他像只濒临爆发的野兽,怒吼道:“胆敢碰他,劳资杀了你!
护工面面相觑,眼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求问商与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