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江晚,还是没人接。
急了,杜衡煊真急了,他整个人都绷紧了,紧得都拖着石膏坐起来了。
他正襟危坐,又拨了一个过去,电话这才终于通了,听筒里传来江晚清清冽冽的声音:“喂?怎么了?”
听见声音,杜衡煊紧绷的一根玄顿时松了,“你到家没?刚打你电话怎么没接?发消息也不回。”
“哦,我手机有时候信号不好,收不到。”
什么破手机,杜衡煊见那破手机早不顺眼了,有时候发个消息过去半天都等不到回信。
“到家没?”
“到了啊,有事吗?”
“你到了怎么不给我说一声?”
“有什么好说的?”江晚习惯了独来独往,没有和朋友聚会之后,回到家要报个平安的意识和习惯。
杜衡煊一时语塞,他和高情商的人打交道惯了,一点即通,点到为止,说话从来不需要做多余的解释。现在江晚问他这种白痴的问题,他怎么也说不出“因为我担心”这种话来。他说不出口,再骚也说不出口。跟演《无情总裁,深情爱上我》一样,恶心吧啦得要死,死也说不出口。
见杜衡煊那边没说话,江晚开口道:“我到了。你快早点睡吧,再不睡一会儿就该想上厕所了。”
江晚住院都住出心得体会来了。一觉睡到天亮还好,要是半宿半宿的睡不着,就很容易有尿意,一有尿意就不得劲儿,就想解决,不解决就身心难受,这对行动不便的人来说,简直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