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盛许微怔,似是没意料到这个问题,他在眨眼间的怔愣过后,便是从嗓音深处发出了一道短促闷喘似的愉悦。
音色很低,却清晰得直往人的耳膜里钻,黎轻灼抬手揉了一下耳朵。
“你还在意这个?”盛许好奇出声。
“那可不。”黎轻灼玩了会儿耳朵尖,拨回来拨回去还挺解压,“头可断,血可流,风流人设绝不倒。”
盛许敛了笑意,不太在意地接道:“是吗。”
黎轻灼:“嗯哼。”
“这么风流,你怎么不敢和我对吻戏?”盛许扭头,单手支撑在枕头上,朝黎轻灼那边靠近了一点,“腼腆的不是你吗?”
黎轻灼:“……”
“我什么都没对导演说,只是说目前不太合适,再给彼此多点磨合的时间。”盛许解释自己的戏德没什么问题,“是他自己考虑到了你的新人身份。跟我没关系。”
说着这些话时,他的视线几乎没有移开过。
直勾勾的,似是要看穿什么虚无的假象。
在这种黑暗的、看不清的眼神里,黎轻灼只觉得自己就要一|丝|不|挂,他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被子,理解点头:“噢。原来如此。”
“那……”黎轻灼侧首,同样看回去,挑眉问,“盛老师真的会跟我对那场吻戏吗?”
四周陷入沉默。两人的呼吸一起一伏,相随共生一般,少了谁都不完整。
“不会。”盛许道。
黎轻灼便笑了,与此同时顽劣的念头在心底悄然生长。
“哦?不会啊?”他轻声缓慢道,“那等到真拍那段了,盛老师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