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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中还有唯一的清醒者,他立马尝试中断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执。

魏谌抬脚踢离沙发椅,抓起餐刀,稳稳逼向宋铭勋的动脉。以眼神胁迫其他人别轻举妄动:他在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邪教徒。

“听来你的目的并不单纯。”在一片混乱中他迅速捕捉到关键,盯着人质,极尽嘲讽,“这就是你最诚恳的邀请吗?”

“你和他在一块?”呼吸急促不均,宋铭勋握着伤手,焦躁得根本顾不上威胁,“一直——一直在这里?连我把你带到黑市,带到餐厅的时候,他都一直在场?”

“除此之外还会有别的答案吗?”

他失声咆哮:“——他他妈怎么敢在我的地盘碰你?!”

“把你的脏话咽下去。”刀刃在他颈部平切开一条血线,没有半分的犹疑,“别让我说第二遍。”

愤怒撼动着受骗者的胸膛。有什么本该跳动的活物永远地枯萎了。它本该在隔膜之下一突一突,流淌到干涸。但现在,它太疼了,疼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看向魏谌的视线有些模糊。

“你永远不会站在原地。”他摇头,后退,不断地摇头。

“是,永远。”

“……把这个alpha碾碎。”宋铭勋低头擦了擦鼻下的污血,握住刀身,指甲在蜷缩间翻得血肉模糊。他咆哮道,“现在,立刻!我要他死——!”

——越川一个箭步,挥肘撞进发言者的腹腔,正中太阳神经丛。

无法抗拒的生理反应令后者气息一乱,在弯腰干呕前又回头赏了一拳。指骨擦过越川本就受伤的右眼窝,溅起一股黏稠如油的血。可alpha对痛楚的感知已经被肾上腺素完全压制,他一偏头,眼睛就这么直愣愣地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