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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枚硬币。弄丢了,永远也找不回同一枚。

“魏锦明的情况怎么样?”魏谌突然打破沉默,随口一问。

“情况稳定下来了。尤其是失血。”他赶忙回答,“不过他的脚踝伤势严重,按道理说还要治疗一段时间。”

“嗯。”回应的语气很冷淡,让人猜不透他这么问的用意。

这时红酒推车也刚好到达。宋铭勋主动起身绕至他左侧,勾过杯梗,从肩后注视着自己不为所动的客人。

他并不意外魏谌的疏离。

要知道,接触。有时候要的就是耐心和循序渐进。

当他单手握过波尔多瓶的细颈,一只脚横插进他和魏谌之中。

宋铭勋神色稍有不快,警告状地瞪向那名侍者时,先是噎了一瞬,才有所觉察地移开视线,不予搭理。

——是魏谌在浴室宠爱过的那名教徒。他现在开始摆出一副所有者的架势了。无耻的东西。

“今天是我请客。这些琐事应当由我来做。”宋铭勋咬了咬后槽牙,笑得有些僵硬,“教徒,感谢你的奉献。但你该端上桌的是红葡萄酒。利口酒,那是餐后的事了。他一向不喜欢有人破坏规矩。”

魏谌能明显感觉出言语里浓浓的火药味,只是,其中的警告被人忽视了。身穿制服的教徒——至少在宋铭勋眼里,这样的人连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执拗地挤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