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取而代之。
丢失话语权。
她设想了一下那场面,沉默了。
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许绍清抱着胸,看着侃侃而谈的何聿秀,眼中一开始的玩味的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隐的担忧。
何聿秀谈的是艺术,可他却听到了政治。
把权力让渡给他人是非常可怕的,艺术是,政治也是。
一种危机感涌了上来,他摸着下巴,有些出神。
何聿秀意识到了这一点,试图缓解气氛,忙道:“只是一个设想罢了,大家听听就好,如今摆在面前的,还只是宁宁的几个小字而已。”
宁宁笑了笑,松了口气,说:“对嘛。”
何聿秀点了点头,接着笑了一声,看了眼窗外的天,道:“何况啊,什么法不法的,我算想明白了,执着于这个词本身其实没什么意义,佛语有云,‘法非法非非法舍非非法’,法门万千,万千法门,走便是了。”
陈安东叫了声“好”。
他这一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紧接着他忽然笑了一声,在桌上放了一块钱,说:“许小姐的这幅字,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