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匆匆进屋,解知文也跟着一道去了房间,“怎么了,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回来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何聿秀上了楼,推开门,掸了掸自己身上的雨水,就着屋内的早上洗脸剩下的水洗了把脸,擦了擦,道:“去了华阳画堂。”
他扭头看着解知文,自嘲般笑了笑,“我要是将事情原委说与你听,你恐怕要吓一跳。”
解知文将手中那帽子放在桌上,看了看他,“怎么,是画展的事儿?”
何聿秀为两人倒了杯茶,一杯递给解知文,另一杯自己仰头喝空,有些冷的茶,味道有些涩,他一五一十告诉解知文,解知文愣了,“那你今天下午便去撤展?”
“嗯。”
解知文闻声愕然,顿了顿,道:“可宁浦不比京都,华阳画堂好歹是宁浦数一数二的卖画的地方,而且程先鹤人脉极广,你又初来乍到,正如程先鹤所言,你同华阳画堂撕破了脸,以后在宁浦在别的地方卖画,是很难做的。”
何聿秀拧拧眉,“你知道我脾气,大不了我便回京都,反正我也受不了宁浦这个鬼天气。”
“唉……竟未想过华阳画堂也会做这等事。”
解知文叹了口气,宽慰了他几句,道:“聿秀,你不要意气用事,前些年你四处游历,一走便是三年,我们这么多年没见,好不容易见了一回,你呆了这么短时间便要走,我可是不许的,我还没带你在宁浦四处逛逛呢。”
何聿秀心里涌出一股子暖意,他看了看解知文,拍了拍他肩膀,叹了口气,说:“今早我是想和你好生逛逛宁浦的,没想到被那一通报道毁了心情,我这一趟,来的大概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