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鹤见他一意孤行,冷笑一声,也顾不上脸色,抱着胸看着他,“何生既如此瞧不上我们,我们自也不会腆着脸强留,只是何先生初来乍到便要搞得我们双方这么难看,怕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呸”何聿秀啐了一声,转身伸攘了挡路的人,抬脚便走了出去。
小雨细如丝,华阳画堂附近未有可乘回江馆的人力车,何聿秀兀自在雨中走了很久,走到街尽头的拐角处才发现有空闲的车。
“爷,上哪儿去啊爷?”
何聿秀抿着唇,在檐下有些呆愣地看着某处,眉头拧着,表情十分非常不好看。
“爷…爷?”
恰时檐角的一滴雨滴到了何聿秀脸上,他抹了把脸,轻咳了两声,回过神来说:“不好意思,去灵丘江馆吧。”
江馆临着灵丘,因此而得名,人力车停在江馆门口的时候,何聿秀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门口四处张望,那人手拿一个黑色带沿儿的软毡帽,神情有些紧张,像是在等人。何聿秀只消看了一眼,便认出了那人。
是解知文。
解知文扭头看见他,表情似是松了口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迎过来道:“聿秀,你慌慌张张去哪儿了,我怎么寻你都寻不着,你初来乍到,四处走动倒也要记得知会我一声,省的我担心。”
何聿秀看着解知文,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抱歉,害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