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转瞬即逝的记忆片段使俞渺愣神,而后不在意地抛之脑后了。
过年了,不管想不想也该回去。
啧。
俞渺狠咂口烟,然后把胸口中恶气重重吐出。
“行,要置办点什么吗?”
裴二舅:“不用了,香和纸都有,烟花火炮都买了……家里杀了猪,包了地膜包子,就等你回来吃了。”
“嗯,谢二舅,等我回来拿条中华孝敬您。”
裴二舅嘻笑:“你小子,你舅还图你这?哎呀,只要你快点回来让我看看你就行了。”
电话挂断一阵子过去,差不多俞渺手里的烟抽完五根,姜白买早饭回来了。
房间烟味浓厚。
俞渺伸出手。
姜白不着痕迹瞥过烟缸里的残骸,笑一笑把粥递过去了:
“不烫的。”
俞渺是个猫舌头,很讨厌过烫的饭。
“谢谢。”俞渺感谢一句,没用勺子嘴对纸碗直接喝起来。
味道还行。
姜白就在一边静静剥蛋。今天,是罕见的冬日艳阳天,阳光斜射洒在他脸上,给苍白发梢些许金黄色泽,看起来温柔恬静。
某人看一眼姜白,又看一眼自己手里的纸碗,怎么只有他自己的份?俞渺下嘴动作顿了顿,低头看还剩半碗:
“蛋给我,粥我喝不完了,你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