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沨道:“舍弟他……”
“他很好。”言颂看着许沨,郑重承诺,“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
许沨点头:“有劳。”
言颂说:“您客气了,是我应该的。”
许沨没有继续留在展馆,只是对言颂交代了句“请便”就离开了。
言颂往展馆里面慢慢走,才发现这里的画每一幅每一幅都是许知闲。
从婴儿到少年,从哭泣到大笑,只不过落款到了后面有些变化,作画人从许知闲的妈妈变成了许沨。
言颂看着这些画,微微出神。
他不认识儿时的许知闲。
可他能够想象到,那个眼里永远盛着光的少年,本该是多么的璀璨耀眼。
在来之前,言颂想象过无数个拜访许知闲父母的场景,或是愤怒,或是不理睬,或是竭力反对,或是直接把他赶出来,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可现下,全都徒劳无用……
两年前,国内赛开赛前夕。
许知闲在训练室里熬夜训练,明天下午的开幕战,是他签进dg的第一场比赛,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场比赛。
16岁的少年,血气方刚的年纪,劲儿头足,熬个夜倒也没什么。
凌晨三点,许知闲下机,正要回房间休息,却接到了一通来自家里的电话。
来电人是他父亲。
明明已经换了手机,换了电话卡,甚至把之前的一切都换了个遍,可还是……
许知闲烦躁地揉了揉脑门,偷偷跑出基地,去超市买了包烟。
天台上,许知闲烟刚入口,身上突然被披上了一件队服外套,旁边还伸过来一只手,把他的烟给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