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藏在了旧村的家里,早上,刚去送了三天的饭。”严长征像是一下被抽光了精气神,目光虚无的说:“我让他不要随意走动,有严浩严亮,再不过就是我”
“是我的错”
“他也是一时糊涂被逼的”
“我们太难了”
严长征抬手掩面,因为长久的疾病导致他的关节早已变得和常人不同,红肿胀大的并发症在常年劳作导致的皮肤皴裂干黑的掩盖下叫人不仔细瞧看不出什么。
那是一双经过了岁月打磨和生活坎坷的手。
在水茹出神的望着他的时候,严长征保持着弓腰掩面的姿势小声说起了这些年的故事。
“渔民。想摆脱这样的生活多难呐,我们世代,都是渔民。”
“要不,就别叫孩子们见过那种繁华,要不,就让他们生来就是繁华里的人。”
“我不想跟谁比,但是他们就在我们不到二十公里外的地方,叫我们不由自主的就去对比。”
“鹏飞说了,他不想让他后来的子子孙孙都过的这么憋屈,他要创业,他要走出这个小渔村。”
“我本以为,他创业,不会需要这么多钱”
“也确实不需要这么多钱,他走的时候凑了两万块钱,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去昆城市里了。”
“半年吧,差不多半年开始,就往家里寄钱了,每次都几千几千的打了。”
“诶哟我当时想真让我鹏飞闯出来了!真给我们老严家争气!”
“三年前吧,村里的人看鹏飞干的好,都让他带着一起,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是村长能带着大家富起来,是我们家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