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以为他们会从转身从背后那条路离开,却没想到他们跑进的,正是你和严鹏飞当天所在的那一片居民住址。”
“你跟上去,却发现他们停在哪里不动,等他们匆匆忙忙离开之后,你再上前的时候,才发现那个躺在路边死去的温沛淑。”
水茹将那张简略地图拿起来的时候,观察室的周旭扭头看了方雯一眼,悄声问:“你们怎么知道是烟斗敲石头的声音?”
“审讯严亮时我们意外发现他们口中说的动静和硬物之间的砰击很像,再加上对于严长征的怀疑,我们就推测了一下,紧接着我们联系了技侦的人又去了声音产生地,会前,他们在那里放现了脚印还有烟丝燃烧物等痕迹。”
“通过你绘制的那个地图?”周旭促狭的笑说。
他得到的回应,是一个淡淡的微笑,和胳膊上的疼痛。
审讯室内的水茹持续输出暴击。
“你震惊于这里死了人,又看方才的情形不是严浩严亮干的事,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严鹏飞出来了。”
“他跟你交代了事情发展的经过,你深思熟虑过后,低头看到了自己涂满列克宁的双手,冲温沛淑的脖子伸了过去!”
看着对面晃神的严长征,水茹抿了抿唇,胸膛急促的呼吸在几个喘息之间平稳下来。
“说的对吗?村长。”
严长征在这一声里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半个字。
良久之后,在所有人屏气凝神的注视下,严长征的头颅脩的一下垂落,又过了几秒,就见那白了半头的人用尽全身的力气缓慢又沉重的点了点。
水茹没急着离开,她静静的等待,等待对面那人再次开口说些什么。
“对不起。”
她等到了,这句真正的对不起,替温沛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