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没说话,只是趴在俞烬肩头。
俞烬顿了一下,随即伸出手,在柔软的黑发中来回抚摸着,像安慰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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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抵达医院,住院部地板是老旧的水磨石。
门框刷着掉皮的白漆,窗户还是推拉式靠闩固定的样式,风一吹,哐哐作响。
薄浔推着俞烬一个一个房间的看着上面的名字,生怕看漏。
“哈哈,胡了胡了,多谢多谢,多谢各位给我这个老头子送钱!”
“又赢了呀,今天手气真好!”
突然,薄浔好像听见熟悉的声音。
“左左左,左边第二个病房。”俞烬也反应过来声音耳熟,立刻指出音源位置。
薄浔推着俞烬倒退回来。
到了病房门前,生怕打草惊蛇,先趴在门口听了听。
“呼啦呼啦”的洗牌声,完全掩盖过去医疗机器冰冷的声音。
“……老薄,是不是护士来了?外面有人吧?”
“……多少年了,你耳朵还这么灵光。”
薄浔听见是爷爷的声音,敲了敲门。
得到应允后,他才推门,推着俞烬一起进了病房。
进了病房,薄浔倒吸了一口凉气。
窗外的院落里,枯树上挂着脆黄的叶子,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