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后,杜池不舍地松开向墨,哑着嗓子问:“去床上?”
顿了顿,他又道:“还是厨房?”
不提厨房还好,一提厨房就来气。
向墨知道杜池故意晾着他,也只是在跟他玩情趣,但凭什么要他老实配合?
收起眼里短暂的迷离,向墨别开脸,故意道:“我还得画画。”
说到做到,他回到画架边,重新拿起了画笔。
杜池挑着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向墨的表情,像是想看出些装模作样的东西来。但向墨的表情完美无缺,除了专注就是淡漠。
不一会儿后,杜池轻声笑了笑,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艺术家。”他叫道,“我脱给你画。”
遛完狗回来,杜池换上了一身家居服,脱掉短袖之后,身上就只剩一条松垮垮挂在腰上的睡裤。
小麦色的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各处的肌肉线条起伏得恰到好处。
指尖仿佛能感受到肌肤的热度,画笔的走向不小心出现了偏差。
向墨稳住心神,淡淡道:“油画颜料不能画在皮肤上。”
可恶,想买人体彩绘颜料了。
“那你用别的画。”杜池走到向墨身边,抽走他手中的画笔,握住他的手背,带领着他的食指划过自己腹肌的沟壑,“你想怎么画怎么画。”
这狗东西竟然作弊,拿身体来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