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何事令你如此烦心?”
“不想成亲,不想娶妻,更不想娶个不爱之人。”
“可你曾经不也说,反正没有喜欢的人,日后随便娶个贤惠女子便好。”
“确实,可我家那个表妹可不是什么贤惠之人,矫揉造作、工于心计。而且,家中竟逼迫我应这婚事,我楚宵最讨厌被人逼迫。”
“你既不愿,为何不与你父亲说?”
楚宵冷笑,眼中失望之色尽显,喝了一口酒说道:“我那父亲巴不得能结这门亲,那表妹乃出自泸州世家,声望极高,若是结亲,对他仕途更有利。”
这下,李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说楚大学士世俗么?可,以儿女婚姻换取家族势力,在官宦之家是常事,就算普通百姓人家也是如此。婚姻从来只讲究父母之命,却不看中儿女之情。
楚宵不再说话,自顾自喝着,李湛也陪他喝了几杯。
许久后,楚宵放下酒壶,没头没尾的来了句,“李湛,我真是羡慕你。”
李湛问为何,但他已经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楚宵的随从将他送回南淮街巷子的私宅处下榻,这段日子,楚宵皆是住在这里。
楚宵醉厉害,但也还留了些清醒意识,朦胧间,闻到一股茉莉清香,他迷糊睁开眼,见是那小穗儿,勾唇笑了,笑得放肆又轻蔑,他忽地捏住她的手腕问道:“莫非你也想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