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穗儿便是之前他买回来的那个歌姬,适才楚宵的随从去叫她过来,说今日公子醉得厉害。而院中的婢女恰巧又病了,让她过来服侍洗漱。
她躬身在床边,将将为他脱去外衣,他便忽的醒来捏住她的手,还问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穗儿的脸颊发热,低声回道:“公子醉了,奴服侍您洗漱。”说完,欲抽出被他捏住的手。
可楚宵没放开她,看了她片刻,说道:“你若想爬床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会给你任何名分,不过,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倒不成问题。”
他蓦地用力将她一把拉近,两人间呼吸可闻。
小穗儿有些慌,她从未这般靠近过公子,她晓得他近些日子心情不好。因为每次回来,他就会让她远远的坐着弹琴唱曲儿。而他自己则一个劲的喝着闷酒,从未与她说过话。
此时,两人靠得如此近,她有些不自在,便想逃开。然而,楚宵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问道:“怎么?不愿意?”
她是他买回来的奴,又怎么有资格说不愿意呢。再说了,他生得这般芝兰玉树,其实她心里是爱慕的。公子买她回来,好吃好喝的待她,从未苛责过她,比起在香怜阁来说,这里的日子好上千百倍。没有人欺负她,也没有人打骂她,更没有人逼着她去接客。
也幸好那日被他买了回来,当夜,便是她第一次挂牌,香怜阁妈妈早已为她寻好了初夜的客人,只等她唱完曲儿便回去接客。因此,那日她的心一直忐忑不已,本已经认命自己那悲惨的命运,可,峰回路转,这位公子听完曲后竟要将她赎身买回去。
为此,她心中是感激他的。此刻听他问起自己愿不愿意,她有何不愿意呢?
她轻轻开口,“奴,从来到这里的那日起,便是公子的人,任由公子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