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予彤叹气,“唉,我爹又喝醉了,刚回便睡了,今晚就我一人吃饭,我一会儿随意做些就好。我这会儿过来,是想托你明日帮我把绣好的巾帕带去给陆掌柜,我明日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俩人平日里会绣些巾帕、荷包等女儿家的物件拿去翠轩阁卖,每个月定好数量,绣好了直接拿过去结算银钱。

阮卿点头道:“姐姐明日有何事,需要我帮忙吗?”

罗予彤眸色暗淡下来,“我爹今日估计是醉酒与人闹事了,他腿受了伤,我明日要去山上采些草药回来。”

听得此,阮卿沉默。

罗予彤的爹,是桥塘街远近闻名的胡混子,曾经是个秀才,后来屡试不中,意志消沉。再后来罗予彤母亲去世之后,他便开始酗酒好赌,这么多年了,早把那点稀薄的家财挥霍得干干净净。

要不是罗予彤自己在外接些绣活干,父女俩估计早就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了。

说起来,还亏得罗予彤自己争气。不仅坚强乐观,待人也诚实有礼,街坊领居们也喜欢她,平日里谁家有什么好活儿也乐意给她介绍。

阮卿见她手腕处有淤青,便担忧的问道:“你爹又打你了?”

罗予彤笑笑,放下袖子,“无事,我回头擦些药就好了。”

罗予彤的爹喝酒后就喜欢打人,这些年她没少被挨打。小时候还见过她自己默默哭泣,后来长大了,她再也没哭过。

阮卿担忧道:“罗姐姐,你今年也及笄了,可有想过以后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