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把馨儿的事告诉母后。”
“你!你为何?”
“你问我为何?”司徒修负手俯视着她,“这理由你再清楚不过,本王来此也不是要与你废话,如今你已是瓮中之鳖,死路一条。本王想告诫你一句,此事牵连甚广,你心里清楚,你许家定是难逃灭顶之灾。”
许婕妤心如乱麻,耳边又听他说:“五哥因你遭受牵连,被削王爵也难说,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护着他?”
她如被重锤敲击,整个人都缩小了般,浑身抖个不停,蚊蝇般的声音从她颤抖的唇齿间漏出来:“你是要我给你开脱。”
“何来开脱之说?本王从不知你的阴谋诡计,从不知你这好像慈母一般的人,竟是如此卑鄙。”虽是谴责的话,但他语气淡淡,“本王只要你说出实情,但凡你还有点脑子,便知该怎么做。”
她咬了咬嘴唇:“我怎知你将来不会对付璟儿?”
“至少他愿意背叛你,给本王祛毒。”
许婕妤沉默,看来司徒璟那时心软,今日还算是留了一条后路。
司徒修拿起墨锭磨墨,把羊毫搁于桌上:“不剩多少时间了,你写下这封认罪书,也是时候要走。”他笑一笑,“为五哥着想,最好不要再生出事端,这最后一面不见也罢。你,还是安安静静的自裁了事吧。”
闪烁的烛火下,他脸色阴森,好像勾魂的无常。
许婕妤从地上爬起,将笔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