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礼:“……不是。”
顾馨之以手托腮:“那是盯着他们送礼收礼,防止他们乱花钱?所以正好逮着我?”
谢慎礼:“……差不多。”
顾馨之:“你好闲哦。”
谢慎礼:“……”
顾馨之:“怪不得你整天忙忙碌碌,连大年初一都要去书房干活,原来是事无巨细、事必躬亲,连芝麻绿豆大的闲事也不放过。”
谢慎礼:“……你的事不是闲事。”
顾馨之瞪他:“那你还回来发疯?”
谢慎礼掩唇轻咳,含糊道:“这是两码事。”
顾馨之哼哼:“你不就是吃味我给谢宏毅送荷包吗?哪来的两码事?”
谢慎礼不吭声。
哟,还默认上了。顾馨之没好气:“你不是让人盯着吗?我又不是单给他一个人的,那边上上下下,人手一份呢……这么大笔支出,心疼死我了。”
谢慎礼垂眸,淡声道:“你本可以不送。”
顾馨之:“做人要言而有信,我答应了送,自然要送。”
谢慎礼掀眸看她:“你为何要应下?”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悦。
顾馨之反瞪他:“他手里拿着原——我以前做的荷包,留着给人当把柄吗?不对,”她拍额,“我能有什么把柄?我什么把柄都没有,谢宏毅手里有我东西多正常啊。”她放下手,“难不成你觉得有问题?”
谢慎礼不吭声。
顾馨之白他一眼:“不管你觉得有没有问题,反正我嫌恶心,所以我要把我的东西拿回来。”她抱怨,“你那好侄儿仿佛有个什么大病,搞得我要回自己的东西,我还得兜个大圈花这么多钱,我亏大了好么。”
谢慎礼:“……”
顾馨之拍他胳膊:“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谢慎礼:“嗯,回头我教训他。”他沉吟了下,果断改口,“算了,过两日把他送回书院去吧。”省得在眼前招人烦。
顾馨之:“……大哥,今天才年初一。”好歹让人歇几天吧?
谢慎礼:“看着碍眼。”
顾馨之:“……你这是仗势欺人、以权谋私。”
谢慎礼坦然:“有权不用,要权何用?”
顾馨之:“……有道理。”她才不要为谢宏毅求情呢,这种傻缺,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她端着茶,如此想着。
谢慎礼宛如想起什么,突然道:“对了,我这边有点事,需要借你身边的夏至几天,等事了,再让她回来伺候你。”
顾馨之:“啊?什么事?”
谢慎礼似有些为难。
顾馨之善解人意:“行行行,回头把人完好无缺地还给我就行。”虽然相处的时间还不多,但夏至、白露确实稳妥周全,没什么意外的话,她还想将其锻炼起来,出去管铺子或在府里当管事娘子都使得。
谢慎礼微微垂眸:“嗯。”
话题便到此为止。
顾馨之放下茶盏,起来伸了个懒腰:“时间还早,我去看会儿书,你自个儿忙去。”
谢慎礼皱了皱眉,跟着放下茶,问:“你什么时候得空?”
顾馨之:“啊?”她放下手,“歇了好久了,打算过完初五就开始忙。”
谢慎礼意会,这是指铺子里的事情。他不太赞同:“你年前一直看账、然后准备过年事宜,多歇几天?”是建议的语气。
顾馨之摆手:“可以了,这些工作量在我这里算养老级的,我当休息了……你还没说你什么事呢。”
谢慎礼:“……”他迟疑了下,道,“几日功夫,能做几个荷包?”
顾馨之:“……”这是跟荷包干上了?她朝这厮腰间努了努嘴,“这不是有了吗?”还佩在他身上呢。
谢慎礼摸了摸荷包,道:“已经有些旧了。”面对顾馨之无语的神情,他似有些不满,“成亲仓促,你做的不够尽心,丝线都不舍得多绣两根。”
顾馨之:“……”不,她是真的尽力了。
谢慎礼温声道:“再给为夫绣几个吧,不拘什么图样。”他轻咳一声,状若随意道,“什么喜鹊登梅、和合二仙、鹤鹿同春、龙凤呈祥、梅兰竹菊等,都可以,……要不,你慢慢做,每种纹样都做上几个,为夫可以轮换着用。”
顾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