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魏人逼迫太近,各族中的长者都感觉懊恼,如果没有一次血战确定界限,各族都不会服气。
其实摩那感觉各族都不是魏人对手,但这样的话他没有办法说出口,虽然其父是族长,但各族中都是长者会议决定大事,族长在平时能决断的只是日常小事。
“上来了,他们跟过来了!”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那些骑士并没有在丘陵和山脚下停滞太久,而是策马继续往前,一处灌木和深草将他们掩藏起来,但几分钟之后,这些骑兵又在高处冒了头,他们的头盔上都饰着白色的羽毛,在绿色的环境中相当显眼。
“撤退,”摩那看到更多的骑士从远处汇聚而来,他当机立断的下令撤退,同时大声叫道:“派人去通知族中的长者,敌人往山中来了。”
……
深入大山,对骑兵来说并不方便,徐子先也是迫不得已。
各种移民开发的大事已经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土著到处滋扰,根本没有办法使官道内侧烧荒开发的人们获得安全感。
徐子先知道,不受一番辛苦,不解决土著们的麻烦,他的大开发计划就只能搁浅,这种时候,只能放弃一切杂念,不改变,不变换自己所决定的道路,调集现在可利用的力量,往着既定的目标坚定前行。
远方传来响亮的军号声,较为平缓,骑兵们以小跑的速度带动着战马奔驰而来。
“我带人上山,给土著教训,引他们更多人追赶。”徐子先对赶过来的张虎臣道:“我们就在这溪口再出门,虎臣你带队于此驻守,接应和打击追赶过来土著的任务,就是交给你了。”
“君侯亲身犯险,我没有办法对李公和秦都统制交代。”张虎臣道:“请叫属下去山中诱敌,君侯在这里指挥。”
“如果我是骑兵营的统制,虎臣你的建言自是可行。”徐子先笑道:“就不必争执了,我铁甲银带,这几天土著都看在眼里,我去诱敌最为妥当。而且,土著制弓困难,不要说甲胄了,很多人使用的是石矛石斧,甚至赤手空拳,并无甲胄。若非要引其大部下原来与我军合战,怕是我根本不用躲藏逃走。”
张虎臣同意徐子先的看法,但心中仍不免担忧。
这些天来,众人都在官道和山脉下巡行,经过多条溪流,也曾经深入山中,但大队经过,土著如草从中蹦跳的蚂蚱,很快便消失不见。
若骑兵分散,此辈又多半会出现在高处骂战。
几天时间过去,状况就相当明显了。
土著是在吸引府军前往山中,可能是想在山中伏击,但徐子先和张虎臣都不可能将骑兵营的主力带入山中,只能是少量人入山,狠狠敲土著一棍子,打疼他们,然后再等着土著受刺激不过,大规模的出山报复……
这就是诱敌和反诱敌,所不同的就是土著那边可能是某个部族派出来的战士,南安侯府这边,则是徐子先要亲自出马。
“虎臣不必担心,也不必再劝。”徐子先安然道:“欲创大业者,安有高坐堂上,坐等成功的呢?况且我也不算冒险,土著的战力,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
申时,徐子先率三十余护卫,还有一个都的骑兵开始往山上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