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贺鸣搭乘最后一般公交车回去,两人坐在最后排,江遥喝了小半瓶酒,脑袋晕晕乎乎的,街面灯光闪烁,眼前的贺鸣出现了虚影,贺鸣在清吧里说的话在他耳边反复回荡。
他们在公交车最后一排悄悄接吻,清凉的晚风透过车窗的缝隙吹拂着江遥,他从未这样清醒地意识到——拥有那么多选择权的贺鸣,却坚定地选择了他。
他舍不得这份他能单独占有的爱意。
刺耳的下课铃声让江遥回神,江遥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这已经是最后一堂课,同学们三三两两结伴觅食,而他直接去谢知谨那里。
江遥去得早,谢知谨不在公寓里,他就待在沙发上等待,等着等着,哈欠连天,本来想钻进谢知谨的被窝,可想到还没有洗漱,只好躺在沙发上睡觉。
天气渐凉,他没有盖毯子,谢知谨开门后见到的就是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江遥。
秋天的夜来得早,六点多天已然完全被黑暗吞没,谢知谨的手搭在灯开关上,见到睡得香甜的江遥,又收了回去。
他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微光悄声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瞧睡梦中的江遥。
江遥侧身睡,一只手压在脸颊下,挤得嘴唇微微张开,似是感觉到冷,秀气的眉皱着,双腿也更往上蜷了点。
谢知谨默然地看了好一会儿,莫名躁动了整个下午的心逐渐回归平静。
还是他的——
被打横抱起来的江遥嘟哝转醒,迷迷瞪瞪睁开眼,见到浸在昏暗里的谢知谨。
对方把他抱到床上时,他软趴趴地挣扎了下,“我还没有洗澡”
谢知谨说,“没事,睡吧。”
得到许可的江遥钻进被窝里,嗅闻属于谢知谨的清爽干冽的气息,让人联想到冬日里半融的霜雪、夏日山间流淌的一捧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