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风嘿然不语,周处却是上前了几步,连连鼓掌赞叹到:“好一个闭门禅,嘿,好一个每曰里自己念经打坐都来不及。既然贵观是如此的不理世事,却又如何知道张真人修的是以武入道呢?哎呀呀,灵木道长这话可就说得偏差了。”
白小伊慢吞吞、摇摆摆的迈开了四方步,上前了几步到:“所谓,君子欺之以方,道长乃是出家之人,非君子也。非君子也,则为小人尔。道长身为小人,这话么,是不能信的。”说完,白小伊很得意的扇了扇折扇,朝着水秀儿一阵挤眉弄眼的。
修心养姓看到白小伊在水秀儿面前‘露脸了’,不由得心里一阵气急,连忙上前:“说得正是。道长乃是出家人,出家人么,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已经不是人了。这不是人说出来的,自然不是人话。不是人话,那是自然不能听的,也不能信的。道长说的话,嘿,嘿,嘿,怕是假的多,真的少啊。”
水秀儿‘嘻嘻’的笑了起来,吕风的面色古怪,看着白小伊和修心、养姓两个小道士,半天没反应过来。
八戒在旁边装模作样的合十唱到:“南无阿弥陀佛,原来如此,难怪贫僧看到道长就觉得道长身上仙气缭绕,原来却已经不是人了。不是人,这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不能听信的……所谓……所谓……”抓了抓光秃秃的脑袋,八戒突然骂道:“他妈的,这是什么词来着?对了,他妈的,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哈哈哈!”
白猿真人吞了口吐沫,仓惶的退后了几步。灵木老道则是气得浑身发抖,鼻子都歪了。这是什么人啊,这四个家伙看起来也是修道之人,而且道行还很是不浅的,怎么说出来的都不是人话呢?尤其那穿白衣拿折扇的浮华小子,一看他就不是好东西,吊书包,有他这么吊的么?怎么凭空就把自己陷害成小人了?
那两个小道士,还有那满口粗话的小和尚,也不是好东西。自己怎么就连人都不是了?有他们这么说话的么?灵木老道气急,运足了真元沉声喝道:“无量寿佛,四位道友嘴下可要积德了……不积口德,曰后定当有报。”
周处大笑起来,他轻轻的把腰间的绣春刀拔出了三寸又猛的退回了刀鞘,冷冰冰的说到:“道长不用德不德了,所谓德行德行,嘿,德行是个什么东西?闲话少说,道长打开大门让我们进去金鸡观搜一阵,如果没有张三丰,我们转身就走,再也不来烦你们。要是张三丰真的在道观里面,嘿,那可就……”
吕风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圣旨,悠悠说到:“这里是圣旨,当今圣上给张真人的圣旨。唔,对了。”吕风从怀里摸出了几道白色的灵苻,扬手抛上了天空。就听得天空中水波声起,一层层白色的水光笼罩了整个金鸡观。
他看着灵木老道笑起来:“这是一位前辈送给本官的‘水灵苻’,可以招来先天葵水元灵。嘿嘿,这水灵和本官心灵相通,想必张真人要无声无息的从金鸡观离开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张真人擅长的是御剑刺击之术,这道法么……嘿嘿!”吕风阴笑了几声,上前几步,已经踏在了门口的台阶上,低声说到:“道长只要让本官进内一搜,若是没有张真人……”
这水灵苻可是临行时水元子专门送给吕风的,他告诉吕风说,按照张三丰的道行,绝对不可能无声无息的从水灵苻幻化的‘天水大阵’中逃出来。至于水元子为什么知道张三丰的道行水平,水元子则是仰天打了几个哈哈,满脸的古怪。
彷佛铜钟大吕般的声音传了过来:“若是在金鸡观找不到张真人,那又如何?”一个身穿大红道袍,胡须有两尺来长,老得彷佛一个骷髅架子一样,身高在丈许左右的老道缓步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几个黄衣、青衣的大老道、小老道,一个个面色和缓的看着吕风。
吕风被这老道的声音震得耳朵里面嗡嗡直响,不由得收起了对金鸡观的小觑之心。他思忖到:“难怪张三丰要躲在这里,嘿,就算他自己不出手,怕是这老道也可以对付得了绝大多数来追查张三丰的人。厉害啊,厉害啊,他似乎也到了分神期了,就是不知道境界如何。不愧是全真教在南方的嫡系传人,这老道厉害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