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真人怒喝到:“你敢。”
吕风冷哼一声,满脸的杀气,浑身霸气冲天。“我怎么不敢?我为什么不敢?哼,你也不打听一下我吕风是什么人。杀个十万八万的人不过是小事罢了,何况是杀了你们金鸡观的老道,把金鸡观改成青楼记院这样的小事呢?”他上前一步,彷佛猫看到了耗子一般的打量着白猿真人,阴笑到:“武当山我不敢碰,可是你金鸡观么,我可是要大碰而特碰,碰个不亦乐乎的。”
白猿真人满脸的苦笑,无奈的抚摸了一下肩膀上的小猿猴,叹息到:“我金鸡观招惹你们锦衣卫的大爷了么?两个月前,锦衣卫的大爷们每天晚上准时的去我们金鸡观偷鸡摸狗,附带着把厨房的米面清点一遍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劳动您大统领出面,何苦来由?”
周处他们满脸嬉笑,想必是腾龙密谍为了打探张三丰的消息也实在是手段尽出了,要不然也不会眼巴巴的找出躲藏在金鸡观的张三丰的痕迹。这一个多月,想必金鸡观的老道也是被折腾了个不浅,张三丰是知道那些半夜准时进门乱翻的人的身份的,那金鸡观的老道自然是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想想看,每天晚上你睡觉的时候,都有人在你房间里面进进出出的,是人都会感觉到心里腻味的。
吕风则是理所当然般说到:“没办法呀,谁叫你们金鸡观收留了张三丰呢?谁叫你们金鸡观的香火没有武当山那样繁茂呢?武当山的香火好,百姓中的信徒多,所以我们还不敢把他们怎么的。你们金鸡观的香火不盛,那灭了你们金鸡观,倒也不怕人知道是不是?”这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勾当,被吕风说得是正气凛然的。
白猿真人白眼一翻,大声叫道:“张三丰不在我们金鸡观。”
吕风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否则死后定然下拔舌地狱。嘿,三清道尊可是在天上看着的,身为道门弟子,要是你睁眼说瞎话,可是要被三清道尊责罚的。”他笑吟吟的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满脸难看的白猿真人。
白猿真人眨巴了一下眼睛,舔舔嘴皮子,摸摸肩膀上的小猴,冷哼一声到:“你不相信么?那就去我们金鸡观看看吧。我可告诉你,张三丰张真人可真不在我们金鸡观,你去了也没有用。”说完,白猿真人转身就走,他一道‘缩地苻’打在了脚下,一步就是十几丈的距离。
周处笑嘻嘻的把白猿真人被震落的飞剑递给了吕风,吕风赶上几步追上了白猿真人,把飞剑递还了过去。白猿真人看着自己的飞剑,发现剑上灵气几乎都被击溃了,不由得心疼得叹息了几声,无奈的摇摇头,满脸苦兮兮的把飞剑塞进了腰带里面,迈开大步朝着眼前的一座山峰跑了过去。他冷哼到:“金鸡观就在山腰上,你们要来就来罢。”
跳过了几条小小的溪流,绕过了两个小山角,从一座用树林摆下的五行迷踪阵穿过,又赶走了几头用来护山的白额大虎,白猿真人有点喘气的跑到了一座道观的大门前。他没好气的冲着厚重的大门就是一脚,大声吼叫到:“开门,开门,我老猴子回来了。个老子的,今天出门碰到鬼,一把好好的飞剑硬是被人给败坏了。”
大门‘吱呀’一声敞开,一个黄衣老道在几个童子的陪同下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他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看到了吕风他们,立刻转口到:“啊,师弟,你回来了?嗯,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飞剑么,坏了就坏了,可以重新炼制的么……这几位施主是?”他很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吕风,然后紧紧的盯住了浑身妖气冲天的水秀儿,额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吕风也扫了一眼在大太阳下还是浑身冷气袭人的水秀儿,笑嘻嘻的行礼到:“这位道长请了,本官吕风,乃是当朝锦衣卫大统领,封爵国公,兼应天府五城都督府大都督一职……嘿嘿,这次来金鸡观,乃是……”
白猿真人不等吕风说完,就在旁边挤眉弄眼的朝那黄衣道人说到:“老木头,你不要多问,这小子是来找张三丰的。他也不想想,张三丰是什么人物?怎么会到我们金鸡观来?我们的庙太小,容不下这位大菩萨呀,是不是?看看,看看,可不是招惹鬼怪上门了?”
黄衣老道低声呵斥到:“老猴子,你闭嘴。嗯,嗯,吕大人,贫道灵木有礼了。吕大人要找张三丰张真人,可实在是找错了地方。我这里是金鸡观,修的是闭门禅,每曰里自己念经打坐都来不及,和张真人以武入道的法门却是大相庭径的。”他沉思一阵,摇头叹息到:“实在是大相庭径,道不同,不相为谋,张真人怎么会来我们金鸡观呢?大人实在是找错了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