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迪哥又说:[别啊,我看宣瑞那小子还挺惦记你的,他现在也混得挺好,跳槽到艺术中心当高管了。正好他跟我是同行,说想帮你把那画展重新办起来。]
秦舟:[我多久没画过了,办什么啊,你别总跟他混。]
迪哥:[不是吧,别告诉我这么久你都没考虑过重办?那你不上班的时候在家干啥呢,叫你喝酒你又不肯,叫你采风拍照你把镜头卖了,玩儿啥呢你?]
秦舟:[聊宣瑞呢,你岔什么话题。我认真的,以后你少跟他提我。]
迪哥:[我真没在岔话题,我就是觉得你谈恋爱可以,不能把别的东西谈丢了啊。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还在避嫌,柏老师就这么小心眼?听哥一句劝,就算你瞧不上宣瑞,你爸介绍的那几个投行的也行,哪个不比这棵树好?]
柏知望看着这些,心脏猛地收紧,比被扔到油锅上还要煎熬。这是秦舟,他放在心尖尖儿上的秦舟,云壤之别的秦舟。
柏知望直直地盯着屏幕。晌久,他失落地靠回椅子上,闭上眼,颓唐模样像沙漠中的枯树。
他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幻听。耳边十八岁的秦舟在对他笑,问,你能不能栓我一辈子啊?
秦舟这头根本不知道柏知望在看,只是瞥见了同步登录,习惯性地退登了一个。
操作完他才看见迪哥新发来的消息,都是他从十八岁听到现在的话,耳朵都出茧了。
秦舟不耐烦起来,也语音回去:[再提这个我可生气了啊,投行那个八百年前就拉黑了,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