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舟是第二位演讲人,而且家里离学校正常开车也就四十分钟,所以柏知望没有很急,一边穿外套往出走,一边给丁故发消息:[东西搞到了吗?]
丁故很快回复:[放心吧,最新款的,跟你的系统适配,我都没舍得用。我叫个跑腿,晚上送到你家。]
信息后附上同城取件码。
柏知望满意地关上手机,一抬头,发现卧室里的台式机还亮着,估计是秦舟改完稿后忘了关机。于是他又脱掉鞋子,赤着脚进去关。
没来得及点击,一条消息就跳了出来。两个人什么密码都共用,根本无所谓手机给不给对方看,但柏知望从来没动过这份心思,今天是消息抖动把微信弹窗给蹦出来才不小心看到。
消息是迪哥发给秦舟的:[哥们儿,我在路上看见宣瑞了。他你还记得吧?就之前陪你开阑尾的那个。]
阑尾?柏知望惊愕地凑近求证。
秦舟的手机和电脑同步登录着微信,主人正坐在礼堂后台回复:[记得,但不感兴趣。]
柏知望赶紧跑到床头柜旁翻箱倒柜,他们所有就医材料都习惯收好方便查阅。第一层抽屉里厚厚一叠检测报告,柏知望找半天终于找到诊断结果,松了口气。
看住院日期,柏知望当时还在美国开会。那段时间他照常跟秦舟通话,没看出任何异样。那疤又浅的很,回国后他在床上倒是也发现过,但秦舟总跟他打马虎眼,他那会也被别的琐事分了不少心力,也就没多问。
柏知望死死攥着住院单,无法想象小船是如何独自面对医院的冷清还对自己笑得那么违心。
他回到电脑前,手颤抖地移向关机键,可怎么就是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