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珉鸥出门前似乎洗了个澡,靠近脖子的发尾处还带着点潮湿的水汽,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浅淡的香皂气息。
我握住门把正要开门,横向伸出一只大手按在门上,阻止了我的动作。
“你们在这里等着。”没有多的解释,盛珉鸥丢下一句话,拉开门头也不回走进去。
玻璃门再次合拢,隔在我和他之间。
愣怔须臾,我冲他背影喊道:“行,那你快去快回!”
我靠在门边,沈小石坐在底下台阶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等着盛珉鸥的消息。
“早知道不去那家吃宵夜了,最后烤串没吃成,还害得三哥蒙受牢狱之灾。不值不值。”沈小石有些气闷地揪着脚边一丛野草,“我突然想起来上次我就是吃完那家烤串第二天崴了脚的,太晦气了。那家一定风水有问题,下次可不能再去了。”
此时已接近凌晨两点,警局大门外那条马路,除了警车来来往往,再见不到旁的车辆。且黑漆漆的光线十分昏暗,不似警局这块,被大灯照得亮如白昼。
“你便秘是不是还要怪他们肉太瓷实?”等待实在令人焦虑,我掏了掏口袋,摸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牛仔外套里的半包烟,正要感叹一句好运,却发现自己没有火。
幸运还是倒霉,实在是不到最后都说不清的一件事啊。
“不,我怪我们家马桶吸力太差。” 沈小石摇摇头,一本正经道。
我愣了愣,咬着烟骂他:“滚!”
等了半个多小时,玻璃门再次被推开,盛珉鸥一马当先走在前头,身后跟着蔫头巴脑的魏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