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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来,我努力赚钱,辛辛苦苦将儿子养大,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的孩子也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可老天并不保佑我们。罗峥云一次一次伤害别人,却得不到相应的惩罚。千辛万苦的审判他,最后如果只是让他随随便便坐两年牢或者干脆定不了他的罪,这种事我不能接受!我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未来,凭什么他就能好好活着?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必须死!!”

柳悦边流泪边读完了韩雅的遗书,电脑旁的纸巾都堆成了小山。

“太可怜了,这个罗峥云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啊,人家小孩子才十五岁啊,他也下得去手。”

要不怎么说他是畜生呢。我以为莫秋是第一个,想不到韩乐才是。

因为这起案件,网上不少人开始呼吁希望更改强奸罪的定义,加入男性受害者。未来如何还未可知,但至少已有了微光。

法律总是在不断的牺牲中得以完善,说它是全人类血泪铸成的宝典,也毫不夸张。

我看了眼墙上时钟,快八点了,于是合上手上杂志,准备下班。

“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政治不正确,但罗峥云这一死,韩女士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柳悦双手合十,四不像地做了个祈祷,“韩雅女士,韩乐小朋友,安息吧,下辈子离人渣远点,阿门。”

罗峥云的事一结束,我与盛珉鸥再次失去了交集,我以为我得有一阵见不到他。

可事情就是这样巧,我不惹麻烦,我身边的人却总是在给我找麻烦。

又是一天深夜,我的手机突然疯了般震动起来。

迷迷糊糊睁眼一瞧,是沈小石打来的,本来我不想理,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他一个接一个,好像我不接他就不罢休一样。

“喂,你有毛病啊……”最后我只好带着浓浓起床气,讲电话接起来。

沈小石可能已经绝望了,以为我不会接,一下子听到我声音还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