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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感觉?”我擦干净手指,将书又翻一页。

“像那种小岛少年。在夏天骑着脚踏车和心上人一起沿着海岸线欢呼,穿着白衬衫完全不会流汗,身上充满洗衣粉香气。”他作势往我这边嗅了嗅。

“我身上这件衣服三天没洗了。” 我也不是打击他,但我觉得做人还是应该现实点。

他连忙直回身,脸上露出一点对我的失望。

军训结束那天,辅导员一一发回各自的手机。当重新开机那瞬间,众多信息雪花般纷至沓来,大多是无用的广告,剩下分别是我妈、我爸以及雁空山和阿公发来的关心短信。

我事先有和他们说过手机会上交,所以他们没得到我回复也并不着急。

仔细看完所有短信,发现雁空山竟然给我寄了信。

记得之前雁晚秋说过,要叫雁空山代笔给我写信,难道她这么有行动力,我都还没开学她就已经写上了?

去门卫处取了信,果然上头写着“雁晚秋寄”的字样,但看笔迹,完全就是雁空山的。

我等不及回到寝室,半路就拆开了,刚要细看,前方突然横插进一个声音,拦住了我的去路。

抬头一看,忍不住要皱眉,是付惟。

如果这是高中毕业后我们第一次相遇,我或许还能维持住一点老同学的体面,与他寒暄两句。但经过这一个暑假,他的纠缠简直让我烦透了,特别雁空山还总是提他,使我对他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无感”逐渐演变为“你是不是讨打”。

“我就说两句话。”付惟敏锐察觉我的态度,保持安全距离,没有靠得太近。

我不想在校园里引起骚动,站原地没有言语,听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