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正要驶过时,雁空山恰巧开门出来,远远便看到了我。
我将手拢在唇边,看着好像在对阿公喊,其实是在和雁空山说:“等我回来!”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太远了,看不分明。
车速渐渐快了起来,我坐回车里,怀着不舍与留恋,离开了这座我生活了两个多月的小岛。
第48章 信
“报告教官,我有点不舒服!”
当又有一位同学中暑倒下,严格的教官终于松口让大家原地休息五分钟。
迷彩服里又闷又热,像只不透气的蒸笼,经太阳一晒,热度蒸出身体里的水份,凝成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淌。
好热。
我这辈子都没出过这么多汗。
雁空山果然没有骗我,等军训整个结束,我估计要脱层皮。
“报告教官,我也不舒服!”
我听这声音耳熟,循声朝一旁望去,果然是付惟。
经教官同意,他从隔壁方阵里步出,独自缓慢地走向操场边缘,坐到了树荫底下。
第一天在新生报到处遇到他时,我以为他变态到连我上大学都要跟踪,二话不说差点和他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