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我爸出声拍板,“过两天就让人来把线路全换了。”
阿公还在念叨着费钱云云,又问到时候家里整修他和我要住去哪儿。
我爸道:“住我那边吧,我那里有地方。”
一听要住去我爸那里,我和阿公都沉默了,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开始婉拒。
“不了不了,我住你那里不方便的。我跟你习惯也不一样,容易引发矛盾。”阿公直摇头。
“我也不用了,我还要打工,暂时走不了的。”我道。
“你打工?”我爸打量我一番,“在哪里?打什么工?”
我指了指旁边的房子,据实以告:“在书店打工。”顺便假借打工的名义追老板。
阿公和我都不太想搬去我爸那里住,他也不好勉强,最后只得先将这事放下。
吃过午饭后,由我爸开车,我们三人一道去包包山祭拜了下阿婆。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我发现我爸在面对阿婆的墓碑时,头顶仍会呈现浓郁的蓝色,似乎深陷悲伤无法自拔,而他表面却并没有流露出多少伤怀。如果不是因为我有通感,一定会觉得他早就已经放下。
没有见到阿婆最后一面,他一定也很耿耿于怀吧。
难得我爸回岛,从包包山出来,我们又去了姑婆那里。
姑婆现在一个人住在姑婆堂——一座两层楼,足足有十几间房的大屋子里。与她相伴的除了马尔济斯安安,只有一只同样年迈的老猫。